太陽西下,時間進入傍晚時分,斜照的橙色光芒映照在壟罩著薄薄一層煙霧的城市。在城市的西北方,壅擠、凌亂的小巷中,有一家小酒吧掛著搖搖欲墜的木製招牌,上頭不搭調的小電燈泡不時間斷地發出亮光。招牌上的字已經模糊地無法辨識,功能只剩下告知來往的路人這家店還在營業。
酒吧的地板為鐵板打造,吧檯用鋼鐵鑄成,牆壁和天花板則是木頭,老舊、毫無和諧感可言的酒吧彷彿大型的丟棄垃圾,被人隨意在這裡組合而成。牆上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抽象畫,酒保穿著大衣、圍巾、毛帽、防雪風鏡,身高不到一百五,將全身包緊,手臂十分長,伸長將近一尺,角度怪異地調酒,乍看之下還會以為酒保是眾多抽像畫中的一幅。
在充滿利口酒香甜氣味的酒吧深處,獨自一人的男子正坐在角落,低著頭喝酒。他留著一頭黑色亂髮,黑色墨鏡遮蓋住灰色瞳孔,臉孔十分粗糙,飽受風霜。他穿著畫滿圓形、方陣、各種圖案的黑底白字人造絲衣,搭上深綠色的軍用大衣。